第05章 舊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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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舊手機
許知醒回去之後看到主編發的信息才知道後天采訪的對象是誰，她們這行向來要對市場敏銳性極高，不光是他們公司註意到了，也有別的公司準備爭搶這口鮮肉。
明早她大概五點多就要起來坐車去一個沿海小鎮。
東川市地處沿海，下有四個縣城，其中最落魄的一個縣城叫江寧縣，地理位置優越，那邊居住的人卻貧苦，文旅局這些年都沒有辦法把它修繕成旅游度假區。
她們要去采訪的人就住在江寧縣的一個紅磚老平房裏，那家人只有一個女兒，老來得女，爸媽都是附近皮革廠的工人。
許知醒看到被采訪者的名字，楞了好幾下。
最終點開微信列表，不需要往下翻，就能看到那個眼熟的名字在兩天前發來的消息。
【姐姐，我不想留在這裏了，我想去北方上大學。】
不吃青椒土豆絲：【你想好要去哪裏了嗎？】
好好學習：【想好了，姐姐，謝謝你，大學我會自己努力的。】
許知醒回覆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符，也準備好了在她順利考上大學之後繼續資助，把自己工資抽出一千五給她作為生活費。
她學習一直不錯，許知醒卻沒想到她能考上全市第一，被作為這期社會新聞板塊的一個重點采訪對象。
許知醒並不想轉，她在之前的板塊做兒童出版圖書的審核跟修正，做得很好。
老板卻看到了她簡歷上上一份工作做過拍攝采訪，生生把她拉了過來，畢竟這年頭想要出來跑新聞的人不多，自然要好好利用。
主編苦口婆心地說：“社會新聞多有意義啊，知醒，你應該清楚出版社的初心，你知道老板最開始為什麽創建初心傳媒嗎？我們是後面才拓寬的發行圖書這一塊，她最開始只是想要發揚傳播一些正能量的東西，這不也是你最開始很想留在這裏上班的主要原因嗎？”
許知醒沒吭聲。
隨後聽到她說。
“幹不了滾蛋。”
主編王欣然：【你用微博嗎？】
【沒有，好久不用了。】
如果不是從來沒有換過電話號碼，可能已經登陸不上去了。
只是來到東川之後會偶爾看兩眼。
【註冊一個。】
【好。】
【追星嗎？】
許知醒盯著這三個字看了許久，還是在輸入框打上：【閔司行電影鏡頭感很強。】
【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消息，聽隔壁同事說的，我們這次去的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會遇上他，最近有個大制作的劇組在跟那邊談取景拍攝，主角就是他，幾個主角可能會提前去考察環境。】
【他這次搭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劇組，看來是攀上人了。】
被某個字眼刺痛了眼。
許知醒關掉手機之前，腦海裏還在想著她發的最後幾個字。
攀上人。
誰會值得他去攀上呢。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腦海裏又想到了一些糜亂又混情的畫面，緊閉著眼睛，手指亂抓住床單，睡著時唇瓣也閉得緊緊的。
眼角的淚悄無聲息往下落，好像沒有停止過。
-
第二天一早，微博實時更新。
最近像是營銷號在趕kpi，又或者是好不容易揪到了閔司行的緋聞，開始大做文章。
狗仔發出了第二段視頻，閔司行跟簡怡一同在一家私齋吃飯的畫面，女孩笑容燦爛明媚。
私齋這種地方嚴密性向來強，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狗仔也是拼了命了，用了針孔攝像頭，畫面來回晃蕩的厲害，拍攝了足足一個小時，最終把空白的剪輯掉，全程都是閔司行跟簡怡一同吃飯的畫面。
事情開始持續發酵著，兩邊卻沒有一方做出澄清。
倒是閔司行的粉絲鬧得天翻地覆。
【我說你們真的夠了，上次要實錘沒有，拍一個背景就說是閔司行是吧，怎麽不說那個燈泡是閔司行啊？】
【這種私齋明顯就是很多朋友一起來的啊？你們沒有朋友嗎沒跟朋友一起吃過飯嗎他媽那麽一個大圓桌就坐倆人是吧？？】
【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麽對家這麽致力於挖行哥對象，他就是談了能怎麽，他談戀愛了你家哥哥就能拿獎了嗎？】
……
夜色冰涼，黑色商務車奔馳在高速公路，車窗開了些縫隙，坐在後排男人腿上正放著電腦，身上還穿著活動時需的西裝西褲，修長的骨節在鍵盤上敲擊。
一條消息彈出來，閔司行點開，目光落在助理發的那行字，盯著看了好幾秒，抿著唇合上電腦，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點進詞條，一些汙言穢語令人咋舌。
【之前不是說行哥有個對象的嗎，有沒有人扒出來那個初戀叫什麽名字啊？真想知道長什麽樣子。】
【也不知道為什麽行哥看上她了。】
【沒必要吧？搞什麽人肉。】
【我聽說有個知字，扒一扒怎麽了，說不準還是圈內人呢。】
閔司行眼神瞬間冷下來，給對面撥了個電話，緊扣著手機，語氣不是很好。
“微博你看到了嗎？”
對面接電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她還在後臺化妝，一會有一檔綜藝的錄播主持。
看到電話時本想裝作沒看到，可想到閔司行的脾氣，又不敢不接。
仰著頭在化妝做頭發，衣服也在整理，旁邊助理幫她接聽的，把手機放在簡怡耳邊。
接聽的那一瞬間，聽到對面冷冽的聲響，小助理的手指都明顯抖了一下。
簡怡睜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看著旁邊的人：“你抖什麽？”
小助理吞了吞口水，小聲說：“我……”
簡怡癟唇，怎麽喜歡他的人那麽多？
嗯是挺帥的。
但是不及她哥哥一分！！！
簡怡看了一眼手機，也有些發怵。
說話的聲音都極其心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那天狗仔會拍到，而且誰能想到在那兒吃飯也能被拍啊，明顯就是你對家找事。”
簡怡抓住了小揪揪，底氣都足了：“對啊！就是你對家找事！人家怎麽不說那個背影是別人啊還說是你，我才是無妄之災呢！”
閔司行聲音冷冽又疏離：“你最好把這件事快點解決掉。”
“我怎麽解決啊！你知道如果粉絲知道那個人林意程我就完蛋了！！”
“關我什麽事？”
“你……”簡怡咬牙切齒，“反正你又沒對象，你又不靠粉絲，你不是向來不喜歡那些粉絲打架嗎，你又不吃虧你幫我一下怎麽了！能少塊肉嗎。”
“要不是你我能被拍嗎？？”
閔司行冷笑了聲：“你先擔心擔心怎麽跟你爸媽解釋，你跟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搞在一起了的事，哦，那個男人還是個便利店老板。”
“便利店老板怎麽了？？你這是歧視！！！我真的生氣了，閔司行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簡怡氣的眼睛都紅了，還不忘辯駁，“他已經離婚了！”
“沒離的時候你沒上趕著是吧。”
“你好意思說我！？你上一年去平宜幹什麽？別告訴我你沒跟蹤一個女孩。”
閔司行瞬間沒吭聲了，空氣瞬間如同冰封一般冷卻。
過了大概兩三秒，他的語氣不改，聽不出情緒。
“你怎麽知道的。”
坐在副駕駛的小助理瞬間繃緊了身子，他不知道啊。
他才來上班兩個月，不會被滅口吧。
簡怡內心忐忑，倏然變得毫無底氣：“反正我就是知道。”
簡怡說完又意識到不太對了，目光落在旁邊兩個化妝師跟一個助理上。
還好這是私人化妝間，也只有她們這三個人，她太生氣了才這麽脫口而出。
瞇著眼看著旁邊幾個人，眼神裏帶著陰狠跟嬌縱：“你們敢說出去，就都別幹了。”
旁邊幾個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外界那個清淡如菊又落落大方的主持人，在背地裏嬌縱蠻橫，只有她身邊的人才清楚。
簡怡還沒繼續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她還沒想好事情要怎麽應對，大不了她就是不管……閔司行這個孤寡老人這麽著急澄清給誰看啊？？？
……
結果事情到了下午就有了反轉。
不知道誰扒出一個閔司行列表的粉絲，他的粉絲六千萬，楞是一下翻到了最下面，找到了第一個關註他的人。
下午四點半，#閔司行初戀#的詞條像是被人買了熱度一般，帶著一股想要刻意壓下其他輿論的意思，登頂第一。
點進詞條後，除了一條博主發的博文之外，下面就顯示著許知醒很久沒用過的那個微博賬號。
一些吃瓜路人跟粉絲也開始紛紛下場。
【我靠這個網名，不吃青椒土豆絲，我記得前兩天閔司行去的那個綜藝中午要做飯，他說他只會炒土豆絲，這個人的網名好幾年前就是這個了。】
【還真是啊，不過這個賬號是不用了嗎？好像一直沒有發過東西，點讚都沒有。】
【顯示ip肯定發過什麽，可能刪掉了也可能個見。】
【哇靠，我刷到過，她之前在一個黃牛下面買閔司行電影路演的票，估計是被騙了……】
【路人，所以這是在拿初戀當擋箭牌嗎？有個初戀不正常？估計都甩了八百年了，不懂就問這是在鞭屍嗎？】
【如果她隨便看一場行哥電影，那可能是碰巧，但是特意去買黃牛看公演……這明顯念念不忘哎……】
……
高級商務車最終停靠在臨海小區。
閔司行最近的行程安排很滿，幾乎參加完一個活動就要立馬趕飛機去下一場的拍攝，他從那天見到許知醒之後，忙碌到來不及喘一口氣。
連軸轉的工作讓他渾身疲憊，今天陰天，有風，他有些頭疼，去廚房泡了感冒藥喝了，也還是疼到眩暈。
寂靜碩大的房間幹凈到仿佛沒有人使用過，他平常工作很忙，日常都待在劇組，確實很少回來。
室內安靜到有些可怕。
回到臥室，還沒開燈，閔司行忽然聽到了手機響了一聲。
那一聲仿佛是錯覺一樣，讓他定在了原地久久沒動。
過了兩三秒，他才轉過頭看向床頭那個一直在充電的舊手機。
昏暗的臥室開著落地窗，借著室外的燈光，只能模糊地看到落地窗橫杠落下的影子，床上被子都掀了一角，整整齊齊地鋪展著，一種安謐的氣氛無形之中蔓延開來。
旁邊床頭櫃上那塊倏然亮光的手機便顯得格外亮，亮到有些刺眼。
裏面除卻微信，以及一些舊照片之外，什麽都沒有。
甚至連聯系方式也只存了那一個人的，只有她可以打過來，她可以發來信息。
這三年閔司行從來沒有聽到響聲。
像是那場持久又曠熱的戀愛，被一場大雨淋透，成為緘默又冰冷的灰燼。
他一步步走過去，拿起手機。
打開屏幕。
“老婆”發來一條消息。
【你看到熱搜了嗎？對不起，不是我做的，微博已經申請註銷了，我不會做什麽對你威脅的事情。】
【你……沒有換號碼嗎？】
【對不起，發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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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醒看到被采訪者的名字，楞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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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不想留在這裏了，我想去北方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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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習一直不錯，許知醒卻沒想到她能考上全市第一，被作為這期社會新聞板塊的一個重點采訪對象。
許知醒並不想轉，她在之前的板塊做兒童出版圖書的審核跟修正，做得很好。
老板卻看到了她簡歷上上一份工作做過拍攝采訪，生生把她拉了過來，畢竟這年頭想要出來跑新聞的人不多，自然要好好利用。
主編苦口婆心地說：“社會新聞多有意義啊，知醒，你應該清楚出版社的初心，你知道老板最開始為什麽創建初心傳媒嗎？我們是後面才拓寬的發行圖書這一塊，她最開始只是想要發揚傳播一些正能量的東西，這不也是你最開始很想留在這裏上班的主要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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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搭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劇組，看來是攀上人了。】
被某個字眼刺痛了眼。
許知醒關掉手機之前，腦海裏還在想著她發的最後幾個字。
攀上人。
誰會值得他去攀上呢。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腦海裏又想到了一些糜亂又混情的畫面，緊閉著眼睛，手指亂抓住床單，睡著時唇瓣也閉得緊緊的。
眼角的淚悄無聲息往下落，好像沒有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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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發出了第二段視頻，閔司行跟簡怡一同在一家私齋吃飯的畫面，女孩笑容燦爛明媚。
私齋這種地方嚴密性向來強，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狗仔也是拼了命了，用了針孔攝像頭，畫面來回晃蕩的厲害，拍攝了足足一個小時，最終把空白的剪輯掉，全程都是閔司行跟簡怡一同吃飯的畫面。
事情開始持續發酵著，兩邊卻沒有一方做出澄清。
倒是閔司行的粉絲鬧得天翻地覆。
【我說你們真的夠了，上次要實錘沒有，拍一個背景就說是閔司行是吧，怎麽不說那個燈泡是閔司行啊？】
【這種私齋明顯就是很多朋友一起來的啊？你們沒有朋友嗎沒跟朋友一起吃過飯嗎他媽那麽一個大圓桌就坐倆人是吧？？】
【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麽對家這麽致力於挖行哥對象，他就是談了能怎麽，他談戀愛了你家哥哥就能拿獎了嗎？】
……
夜色冰涼，黑色商務車奔馳在高速公路，車窗開了些縫隙，坐在後排男人腿上正放著電腦，身上還穿著活動時需的西裝西褲，修長的骨節在鍵盤上敲擊。
一條消息彈出來，閔司行點開，目光落在助理發的那行字，盯著看了好幾秒，抿著唇合上電腦，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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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有個知字，扒一扒怎麽了，說不準還是圈內人呢。】
閔司行眼神瞬間冷下來，給對面撥了個電話，緊扣著手機，語氣不是很好。
“微博你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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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後臺化妝，一會有一檔綜藝的錄播主持。
看到電話時本想裝作沒看到，可想到閔司行的脾氣，又不敢不接。
仰著頭在化妝做頭發，衣服也在整理，旁邊助理幫她接聽的，把手機放在簡怡耳邊。
接聽的那一瞬間，聽到對面冷冽的聲響，小助理的手指都明顯抖了一下。
簡怡睜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看著旁邊的人：“你抖什麽？”
小助理吞了吞口水，小聲說：“我……”
簡怡癟唇，怎麽喜歡他的人那麽多？
嗯是挺帥的。
但是不及她哥哥一分！！！
簡怡看了一眼手機，也有些發怵。
說話的聲音都極其心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那天狗仔會拍到，而且誰能想到在那兒吃飯也能被拍啊，明顯就是你對家找事。”
簡怡抓住了小揪揪，底氣都足了：“對啊！就是你對家找事！人家怎麽不說那個背影是別人啊還說是你，我才是無妄之災呢！”
閔司行聲音冷冽又疏離：“你最好把這件事快點解決掉。”
“我怎麽解決啊！你知道如果粉絲知道那個人林意程我就完蛋了！！”
“關我什麽事？”
“你……”簡怡咬牙切齒，“反正你又沒對象，你又不靠粉絲，你不是向來不喜歡那些粉絲打架嗎，你又不吃虧你幫我一下怎麽了！能少塊肉嗎。”
“要不是你我能被拍嗎？？”
閔司行冷笑了聲：“你先擔心擔心怎麽跟你爸媽解釋，你跟一個結了婚的男人搞在一起了的事，哦，那個男人還是個便利店老板。”
“便利店老板怎麽了？？你這是歧視！！！我真的生氣了，閔司行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簡怡氣的眼睛都紅了，還不忘辯駁，“他已經離婚了！”
“沒離的時候你沒上趕著是吧。”
“你好意思說我！？你上一年去平宜幹什麽？別告訴我你沒跟蹤一個女孩。”
閔司行瞬間沒吭聲了，空氣瞬間如同冰封一般冷卻。
過了大概兩三秒，他的語氣不改，聽不出情緒。
“你怎麽知道的。”
坐在副駕駛的小助理瞬間繃緊了身子，他不知道啊。
他才來上班兩個月，不會被滅口吧。
簡怡內心忐忑，倏然變得毫無底氣：“反正我就是知道。”
簡怡說完又意識到不太對了，目光落在旁邊兩個化妝師跟一個助理上。
還好這是私人化妝間，也只有她們這三個人，她太生氣了才這麽脫口而出。
瞇著眼看著旁邊幾個人，眼神裏帶著陰狠跟嬌縱：“你們敢說出去，就都別幹了。”
旁邊幾個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外界那個清淡如菊又落落大方的主持人，在背地裏嬌縱蠻橫，只有她身邊的人才清楚。
簡怡還沒繼續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她還沒想好事情要怎麽應對，大不了她就是不管……閔司行這個孤寡老人這麽著急澄清給誰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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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誰扒出一個閔司行列表的粉絲，他的粉絲六千萬，楞是一下翻到了最下面，找到了第一個關註他的人。
下午四點半，#閔司行初戀#的詞條像是被人買了熱度一般，帶著一股想要刻意壓下其他輿論的意思，登頂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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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個網名，不吃青椒土豆絲，我記得前兩天閔司行去的那個綜藝中午要做飯，他說他只會炒土豆絲，這個人的網名好幾年前就是這個了。】
【還真是啊，不過這個賬號是不用了嗎？好像一直沒有發過東西，點讚都沒有。】
【顯示ip肯定發過什麽，可能刪掉了也可能個見。】
【哇靠，我刷到過，她之前在一個黃牛下面買閔司行電影路演的票，估計是被騙了……】
【路人，所以這是在拿初戀當擋箭牌嗎？有個初戀不正常？估計都甩了八百年了，不懂就問這是在鞭屍嗎？】
【如果她隨便看一場行哥電影，那可能是碰巧，但是特意去買黃牛看公演……這明顯念念不忘哎……】
……
高級商務車最終停靠在臨海小區。
閔司行最近的行程安排很滿，幾乎參加完一個活動就要立馬趕飛機去下一場的拍攝，他從那天見到許知醒之後，忙碌到來不及喘一口氣。
連軸轉的工作讓他渾身疲憊，今天陰天，有風，他有些頭疼，去廚房泡了感冒藥喝了，也還是疼到眩暈。
寂靜碩大的房間幹凈到仿佛沒有人使用過，他平常工作很忙，日常都待在劇組，確實很少回來。
室內安靜到有些可怕。
回到臥室，還沒開燈，閔司行忽然聽到了手機響了一聲。
那一聲仿佛是錯覺一樣，讓他定在了原地久久沒動。
過了兩三秒，他才轉過頭看向床頭那個一直在充電的舊手機。
昏暗的臥室開著落地窗，借著室外的燈光，只能模糊地看到落地窗橫杠落下的影子，床上被子都掀了一角，整整齊齊地鋪展著，一種安謐的氣氛無形之中蔓延開來。
旁邊床頭櫃上那塊倏然亮光的手機便顯得格外亮，亮到有些刺眼。
裏面除卻微信，以及一些舊照片之外，什麽都沒有。
甚至連聯系方式也只存了那一個人的，只有她可以打過來，她可以發來信息。
這三年閔司行從來沒有聽到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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